關於「創傷知情」在「生命書寫」的三句話(三)這樣要多久?(丁吉茂老師分享)

作者:丁吉茂老師(國文老師)

一、「那樣很傷。」──聽到傷了嗎? 

二、「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。」——可以怎麼做?

三、「我就是要這樣!」──這樣要多久?

  「不要管我!」「滾開!」「討厭!」「不喜歡!」聽到這樣的聲音總是讓我好「難過」,只是我很清楚,生命要怎麼過生活是自己選擇的,他可以選擇自我保護,選擇發脾氣,選擇不吃藥,選擇傷害自己的不理性,然後承擔行為的代價,那都是上天賦予人的自由,旁人只能提醒,無法干涉,所以我常常只能選擇等待,等待暴風雨後的寧靜──讓人無法自主的傷害,也是一種造成身心壓力的「未遂行為」──請孩子把不滿寫下,把情緒發完,當他默默地覺得「對不起別人」或是「對不起自己」的時候,就是啟動改變的時刻

  「改變要自己願意。」當孩子說著他要「這樣」,最少他願意把「這樣」的訊息傳達出來,所以我們有責任讓他感受到,當他承擔「這樣」的後果時,身旁還有個值得信任的人願意陪他認清事實──「這樣」不是一種放任,只要不會肢體殘缺或是危害他人,造成二度的受傷,完成「未遂行為」也是身心自我療癒必要的過程。

  生命是現實的,身心容納之窗是在「得與施」的活用當中不斷拓展的。

  如果我曾在受苦中學得任何待人處事的智慧,那就不會拒絕給予孩子在碰撞中獨立成長的機會。將「創傷知情」與「生命書寫」結合,具有同時調節自己與他人的力量,默默等著人下筆,靜靜看著人受苦,那對人並不是沒有幫助。如果把人類半百的生命攤開成六百個月,一萬八千二百六十二天,會發現痛苦的日子不是生命記憶的重點,重點是如何運用活著的這段時間,為自己與他人回復一點平靜的可能。

  書寫要平靜,痊癒要乾淨,看著人我共存的平等,是為了在荒唐的人性中保有一點靈性。每當自己焦慮、自責,不平而鳴時,就去看看花,踩踩草,吹吹風,學著大海怎麼在波濤洶湧中逐漸風平浪靜,陶淵明是這樣,李白、杜甫、歐陽脩、蘇東坡等所有在痛苦當中品嚐人生況味的大文學家都是這樣,品讀平常實在的文字能帶人走出低潮的原因,也在這裡──知情就是一種療癒。

  在量子的世界裡沒有不意外的,它總是在等人洗盡塵埃,用雙手記寫那平凡無奇的生命。

  體會到傷痛是一種自然,對不斷變化的東西能夠放手,把它寫下。

  這是創傷將近復原的第三個階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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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以上作為標題的三句話,是孩子說的,也是我對自己說的。如果您在閱讀時因為同理心的代位思考,而對「創傷」與「生命」產生任何的認識或疑問,那都是很正常的──這三篇文字就是我將「生命書寫」運用到「創傷知情」的習作。

  「那樣很傷。」──要容受。

  「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。」──要持續調整。

  「我就是要這樣!」──要成長自己的心量。

  萬事有好有壞,轉個念,一切的傷痛都是在幫助自己清醒,那就沒什麼好壞。願自己更有面對未知的勇氣,也願所有為人師者與接受帶領的孩子,在忙亂無助時,都能記得寫下自己僅有的一點心平氣和──簡單幾句就很有力。祝福共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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